專題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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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賓: 蔡達峰 汪六七
地點: 團結會客廳
內容: “脫貧攻堅民主監(jiān)督”專題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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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2017-08-21 10:00:57)

各位網友大家好,歡迎來到由團結網、民進網聯(lián)合錄制的團結會客廳,我是主持人姝靜。脫貧攻堅民主監(jiān)督,是中共中央賦予民主黨派的一項重要政治任務,也是民主黨派當前的一件大事。今天,我們特別榮幸的邀請到兩位重量級嘉賓,與我們一起聊聊民主黨派脫貧攻堅民主監(jiān)督那些事兒。

一位是全國政協(xié)常委、民進中央常務副主席、民進中央脫貧攻堅民主監(jiān)督領導小組副組長蔡達峰。

歡迎您,蔡主席。

[蔡達峰](2017-08-21 10:02:56)

謝謝主持人,團結網、民進網的網友們大家好。

[主持人](2017-08-21 10:03:13)

另一位是中國銀河證券有限公司副總裁、民進中央經濟委員會委員、民進中央脫貧攻堅民主監(jiān)督工作顧問汪六七。歡迎您,汪委員。

[汪六七](2017-08-21 10:05:30)

主持人好,各位網友大家好。

[主持人](2017-08-21 10:07:03)

歡迎兩位。首先請教下蔡主席,作為民主黨派的一項全新政治任務,脫貧攻堅民主監(jiān)督提出有什么背景?民主黨派該怎么來認識這項工作的重要性呢?

[蔡達峰](2017-08-21 10:12:28)

這項活動其實背景大家都很清楚的,總的來說它是在我們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決勝階段的一次攻堅戰(zhàn)。具體來說是2015年,中共中央召開了扶貧開發(fā)工作會議,提出堅決打贏脫貧攻堅戰(zhàn),確保到2020年所有貧困地區(qū)和貧困人口一道邁入全面小康社會的重要戰(zhàn)略部署。

2016年6月,中央統(tǒng)戰(zhàn)部召開了各民主黨派中央開展脫貧攻堅民主監(jiān)督工作啟動會,和國務院扶貧辦一起頒布了《關于支持各民主黨派中央開展脫貧攻堅民主監(jiān)督工作的實施方案》。7月份,習近平總書記在黨外人士座談會上,明確提出,脫貧攻堅到了最后的攻堅階段、攻克最后堡壘的階段,所以請大家要從問題出發(fā),深入第一線開展調研,聽取意見、批評和建議,對脫貧攻堅實施過程進行監(jiān)督。這就拉開了我們這項工作的序幕。

2016年到現(xiàn)在,各民主黨派堅持開展這項工作,去年的成果已經陸陸續(xù)續(xù)向媒體公開了,今年的工作還在繼續(xù)。我們深切地感受到,這次脫貧攻堅民主監(jiān)督對我們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意義重大,因為全面脫貧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應有之義,也是我們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進程中一個重要的任務。

對民主黨派來說,我們通過這次脫貧攻堅民主監(jiān)督直接參與扶貧開發(fā)的工作,也是我們服務社會、服務大眾的良好契機。我們在參政議政的選題上、在社會服務的開展中,都圍繞著扶貧脫貧,工作大力推進。

我們從民主監(jiān)督這個角度參與脫貧攻堅,對履行民主黨派職責來說,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實踐過程。民主監(jiān)督是我們民主黨派的基本職能之一,長期以來,在這方面我們的實踐經歷相對少一些,經驗也不是很足。這次在中共中央的統(tǒng)一部署下,各民主黨派開展這么一項時間跨度很長的、層級很高的、發(fā)動面也很廣的民主監(jiān)督工作,確實是一次非常重要的自我提高和鍛煉的機會。所以,這項工作對于民主黨派來說,無論是脫貧攻堅的參與,還是民主監(jiān)督職能的履行,都具有重要意義。

[主持人](2017-08-21 10:15:43)

謝謝蔡主席。脫貧攻堅民主監(jiān)督已成為了一個“專有名詞”,它具體包括哪些內容呢?各民主民主黨派對口省份有哪些?請汪委員給我們解答下。

[汪六七](2017-08-21 10:18:52)

根據(jù)中共中央統(tǒng)戰(zhàn)部、國務院扶貧辦聯(lián)合印發(fā)的《關于支持各民主黨派中央開展脫貧攻堅民主監(jiān)督工作的實施方案》要求,各民主黨派中央在對口省份開展脫貧攻堅民主監(jiān)督,主要圍繞貧困人口精準識別情況、貧困人口精準脫貧情況、貧困縣摘帽情況、落實脫貧攻堅責任制情況、重大政策措施執(zhí)行情況、扶貧資金項目管理使用情況等六個方面。各民主黨派中央還可結合各自特色優(yōu)勢,有針對性地確定相關扶貧脫貧監(jiān)督內容。

各民主黨派中央分別對口8個全國貧困人口多、貧困發(fā)生率高的中西部省區(qū),開展脫貧攻堅民主監(jiān)督。分別是民革中央對口貴州、民盟中央對口河南、民建中央對口廣西、民進中央對口湖南、農工黨中央對口云南、致公黨中央對口四川、九三學社中央對口陜西、臺盟中央對口甘肅。

[主持人](2017-08-21 10:26:48)

謝謝汪委員。對于此次訪談,民進網、團結網的網友都很關注,微信公眾號特意刊發(fā)了蔡主席關于脫貧攻堅的文章,網友也提出了一些問題。比如,有網友問,相比其它監(jiān)督形式,民主黨派的脫貧攻堅民主監(jiān)督,有哪些獨特優(yōu)勢?

[蔡達峰](2017-08-21 10:31:54)

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也是我們不斷思考和研究的一個課題。脫貧攻堅民主監(jiān)督,是脫貧攻堅整體工作的一部分。這次脫貧攻堅的任務之重,從它的監(jiān)督主體和渠道就可以看出來,除了民主黨派以外,還有各方面都來監(jiān)督,說明中共中央對這項工作的高度重視。民主黨派的監(jiān)督當然有我們自身的一些特點和優(yōu)勢,本質上來說,這屬于政治監(jiān)督。政治監(jiān)督的要義就在于把握好政治方向和目的,我理解就是把握好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這一總的任務和方向。同時也要把握好國家對脫貧攻堅的方針政策、這些方針政策在地方的落實情況,以及在落實過程當中遇到的一些困難、一些問題,這都是我們民主黨派特別關注的,具有明顯的政治意義和政治要求。此外,我們也會關注黨政領導干部個體在執(zhí)行中央決策方面遇到的一些情況,這也屬于民主監(jiān)督職能的重要內容。

當然,我們的意見經過研究以后,也有自己獨特的反饋渠道,這個渠道優(yōu)勢恐怕也是和其它的監(jiān)督有所不同。我們通過當?shù)氐氖∥≌?,或直接向中共中央、國務院反映有關問題,提出我們的意見、批評和建議。

民主黨派不是脫貧攻堅任務的執(zhí)行者,所以從位置上來說,相對比較客觀,在監(jiān)督過程中我們也能深切感受到,我們比較容易發(fā)現(xiàn)真實的問題,比較容易保持一種客觀的態(tài)度,也比較容易得到對方的信任。各級黨委包括村民們對我們是高度信任的,他們對我們暢所欲言,我想這與我們的角色和定位有密切的關系。

民主黨派還有一個很大的優(yōu)勢在于,我們有遍及全國和對口省市的各地會員和組織。民進的各級組織尤其是湖南省委會和會員們,大家都共同參與民主監(jiān)督工作。他們以各種方式發(fā)現(xiàn)的情況,都可以匯總到民進中央,為我們的意見建議提供他們的思路,分享他們的經驗。

所以總體來說,我們是政治監(jiān)督,但是又與當?shù)厣鐣忻芮械穆?lián)系,掌握了各種情況。當然,我們的監(jiān)督也有自己的局限,民主黨派的性質和特點,使得我們與農村的實際情況距離比較遠一點,我們了解的相對比較少,積累也不夠,因此我們在監(jiān)督過程中要更加注重自身能力的提高,注重自身的學習,我們可能要比一般的政府部門要花更多的精力到基層去發(fā)現(xiàn)一些問題。我們也時刻提醒自己要有緊迫感,因為脫貧攻堅是一項重大而現(xiàn)實的任務,我們距離需要扶貧脫貧的地點比較遠。我們也擔心自己會漸漸失去積極性和主動性,這也是民主黨派在開展監(jiān)督工作中需要不斷告誡自己的。我們要在實踐的過程中,保持積極性,更多地投入、更多地參與,也能提升我們自身的監(jiān)督能力。所以任何監(jiān)督形式,主體不同,都有自己的一些特性,都有自己的優(yōu)勢,也有自己的特定困難,民主黨派在實踐中不斷加強能力建設非常重要。

[主持人](2017-08-21 10:33:47)

得知您上周剛帶隊去湖南,可否介紹下此行目的,以及民進中央在對口省份湖南開展脫貧攻堅民主監(jiān)督的進展情況。

[蔡達峰](2017-08-21 10:36:56)

從去年開始,民進中央對口湖南省委開展脫貧攻堅民主監(jiān)督,今年這項工作繼續(xù)開展。上一周我們到湖南省株洲市茶陵縣的幾個村和一些困難戶家庭進行了調查,重點想了解一下基層在脫貧攻堅過程中的實際感受,以及他們面臨的問題。我們也特別關注了金融扶貧,在實施過程中基層反響怎么樣,有什么樣的收獲,我們還特別關注了土地政策在基層的反響。因為這兩個問題是我們去年以來前期開展調研時大家關注比較多的,我們希望得到基層真實的情況。所以這次帶隊去湖南,也主要是到基層去了解情況。我們走訪了一些困難戶,走訪了一些貧困村,看到了不少的情況,也聽取了當?shù)馗刹恳恍┫敕āK麄兌挤浅崆榈慕哟覀?,充分表達了他們真實的心里的想法。我們也很有收獲。

[主持人](2017-08-21 10:37:21)

調研中有哪些特別深刻的場景或體會?可否請兩位分享下。

[蔡達峰](2017-08-21 10:40:47)

總的感受,以茶陵縣為例,基層是在非常認真地執(zhí)行著他們的脫貧計劃的,一戶一戶地對照著做;群眾也確實得到了一些實惠,在他們需要的時候政府給予了他們政策所規(guī)定的幫助,這是我們切身感受到的。當?shù)氐母刹恳餐度牒芏鄷r間精力,他們的壓力很大,但沒有放棄,堅持在一線為村民幫困。所以總體來說,我很有感觸,印象非常好。

當然也有一些具體感受了。比如有一些困難戶,困難的程度確實超過了我們的想象,我深切地感受到他們確實需要幫助。看到有一些家庭的情況,如果得不到幫助的話,他們的情況一定會非常糟糕,光靠他們自己能力是沒有辦法克服困難的,沒法脫貧。所以我們大家在分享改革開放成果的時候,真的不能忘記還有這么一群人,他們生活在非常困難的狀況下,因為各種原因,尤其是一些因病致貧的家庭,病痛加上貧困的雙重壓力之下,如何讓他們保持對生活的信心。

我看到的村民們也有擔憂,但政策在基層多多少少還是有較強執(zhí)行力的,這也得益于當?shù)氐母刹亢彤數(shù)卣畬ω毨Ъ彝サ年P懷和支持。我們汪委員也走了很多的地方,他也有很多的感受。

[汪六七](2017-08-21 10:43:31)

就像剛才蔡主席所講的一樣,除了茶陵縣以外,前期我還到過江華、保靖,都深入到最基層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有一些困難戶或貧困地區(qū),他們貧困的狀態(tài)和程度,如果不到基層是無法切身感受到的。

第二個感受就是一線的基層的工作同志,包括縣、鄉(xiāng)、村這三級,應該說大家的壓力、工作的投入都令我們非常感動。包括還有先派去的一些駐村工作隊、村官,深入到一線,真的是沒日沒夜地在干,“5+2”、“白加黑”地在干。

第三個感受就是精準扶貧的國家戰(zhàn)略推出來后,經過大家的辛苦工作,應該說很多的貧困戶,都已經感受到了中央和政府的關懷和溫暖。我們走進一些相當貧困的家庭,問這個政策的落實情況,大家都非常擁護,而且是從內心非常地感謝中央和政府的關懷。這次我們陪蔡主席調研的時候,有幾戶家庭就只有老頭老太太,歲數(shù)很大了,有些基本上是因病致貧的,有年紀還很小的孩子就都自己去外面打工了。聊完了,他們就一路把我們送到村口,我們確實很感動。

所以,有很多這樣的情況,只有通過深入的調研、深入到一線以后,才能夠切身地感受。而且經過這次調研我們也感覺到,好的政策能夠把特別亟需幫助的人和家庭挑選出來,比較精準地對接,讓政策及時落地,讓真正的貧困戶、貧困家庭盡快享受到“陽光雨露”。我覺得這也是民進中央開展民主監(jiān)督工作和調研工作的一個很重要的責任和使命。

[主持人](2017-08-21 10:45:58)

謝謝蔡主席、汪委員。很多網友還關注,在脫貧攻堅過程中,民主民主黨派到底監(jiān)督什么、怎么監(jiān)督?民進中央主席嚴雋琪曾指出,要做到不“說風涼話,不說虛話,不說沖動話,努力做到幫忙不添亂”。為此,民進中央建立了哪些工作機制嗎?

[蔡達峰](2017-08-21 10:49:04)

民主監(jiān)督是民主黨派的基本職能,我們還是有一定經驗的,但是面對脫貧攻堅這樣一個重大的主題,我們也是進行了認真的研究,制定了自己的實施方案,并且實踐一年多下來,在脫貧攻堅民主監(jiān)督工作方面,形成了這樣一些自己的做法:

一是調研機制,包括不同層級的調研,有中央主要領導帶隊調研,也有我們民進中央、民進湖南省委會聯(lián)合調研,以及會內外專家,再加上我們會員聯(lián)合起來做的調研。所以調研的形式有很多種了,形成了一個調研系統(tǒng),有助于充分發(fā)現(xiàn)一些問題。

二是專題研討,每一段時間根據(jù)調研進度情況,集中討論一些問題,對看到的現(xiàn)象進行分析,作出我們自己的判斷,按照中央的要求再作出一些評估。

三是高層會商機制,這個機制主要是指民進中央領導和湖南省委省政府的領導會商,今年我們和湖南省委省政府進行了兩次會商。一方面是反饋我們民主黨派這邊調研的情況,聽取他們對我們的意見和建議,包括對我們調研工作的意見建議,我覺得這個是非常重要的;然后我們把調研成果、最后的意見反饋給湖南省委省政府,他們也在當?shù)剡M行消化和吸收,可以及時糾正這些問題,這樣從時效性和實際效果來看都更好一些。

四是和會外的工作協(xié)同機制,這主要包括保持和中共中央統(tǒng)戰(zhàn)部、省委統(tǒng)戰(zhàn)部,以及當?shù)氐氖∥≌?、省扶貧辦之間工作層面的聯(lián)系。因為我們不定期和定期的以各種形式去當?shù)亻_展調研,調研工作需要得到對方的大力支持和配合。通過這些協(xié)商的機制,我們每次調研的效果、效率都相當高。

此外,我們會內還對工作的體制和機制進行了調整,設立了由民進中央領導班子成員組成的脫貧攻堅民主監(jiān)督領導小組,領導小組的秘書機構是參政議政部,參政議政部下還新成立了民主監(jiān)督處,安排專職干部在北京、湖南進行日常聯(lián)系,兩邊開展工作。通過這些機制,基本保證了我們預設的工作計劃能夠如期執(zhí)行,并且取得了比較實實在在的效果。

[主持人](2017-08-21 10:50:09)

也有網友關心對口省份對民主民主黨派開展脫貧攻堅民主監(jiān)督的反饋,或者是階段性效果,怎么樣?有網友關心民主監(jiān)督在省、市、縣、鄉(xiāng)、村各層面的脫貧攻堅工作,能不能一抓到底?還有網友問能不能通過監(jiān)督改善“政績工程”、“形象工程”這類現(xiàn)象,今天咱也請專家做一些回應。

[蔡達峰](2017-08-21 10:53:42)

對口省份對民主黨派開展脫貧攻堅民主監(jiān)督的反饋是非常重視的,比如今年我們把上半年調研的結果報告給湖南后,省委書記就在常委會上和全省貧困縣書記工作會議上,專門做了部署,對相關工作提出了整改的要求,所以我覺得反饋還是非常重視和積極的。

民主監(jiān)督在省、市、縣、鄉(xiāng)、村各層面,當然可以一抓到底。從監(jiān)督的角度來說,我們努力深入到第一線,幫助第一線反映遇到的問題,也幫助他們指出存在的問題。從目前實踐情況來看,深入第一線的效果還是比較明顯的,這也是我們今后開展脫貧攻堅民主監(jiān)督的重要方式之一。

脫貧攻堅民主監(jiān)督過程中我們也收到了一些反映,的確有反映基層干部在接受監(jiān)督和工作安排中,存在他們認為是“形式主義”“形象工程”的一些情況,我們也做了一些反映。我相信是有助于遏制這些不當做法的,并使得這類現(xiàn)象不至于成為一種風氣,進而有效改進,他們確實也已經改進了,最近地方政府和中央的有關部門都下發(fā)了文件,禁止在脫貧攻堅中搞形式主義。這在基層干部中的反響是很大的,所以我們通過監(jiān)督傳遞信息、反映情況,也有助于遏制這類現(xiàn)象。

[主持人](2017-08-21 10:55:21)

好,謝謝蔡主席。汪委員,您是金融領域專家。對于金融扶貧如何更好地助力脫貧攻堅,您有哪些設想和建議?

[汪六七](2017-08-21 11:02:38)

好的。目前的扶貧投入資金主要是來自兩塊,一個是財政資金,另一個是來自金融的支持。財政資金方面,近些年來每年在預算中大幅加大了對脫貧的支持,但畢竟財力規(guī)模有限,再加上目前的脫貧是一個攻堅戰(zhàn),是啃“硬骨頭”,需要投入的資金量很大,存在著比較大的缺口。從這個角度說,金融扶貧工作怎么能抓得有效,對2020年實現(xiàn)全面脫貧的目標是非常重要的一環(huán)。

金融支持方面,相對財政資金扶貧來說,它有幾個獨特的優(yōu)勢。一是資金量大,這個資金能周轉循環(huán)地使用,有很強的持續(xù)性。二是金融扶貧因為是精準到戶、到人、到項目,所以它能夠真正做到精準對接,這也是中央反復強調的,“精準”的概念,好資用在刀刃上。三是精準扶貧過程中,因為金融扶貧的資金是需要有借有還的,所以給貧困戶樹立了這樣一個理念,借的錢要通過去投入、去勞動、去工作創(chuàng)造收入才能還上,所以它培養(yǎng)的是一個良性的誠信體系。這就克服了過去的“等”“靠”“要”思想,也是扶貧先扶志,扶貧不扶懶的,這就是一個非常好的機制。在金融扶貧調研的過程中,我們也感覺到,當?shù)氐恼?、銀行金融機構包括一些擔保機構、貧困戶,以及一些產業(yè)的龍頭企業(yè)、合作社經營主體等,這幾方的有效資源,通過這個機制實現(xiàn)了很好的對接。

從根本上來說,金融扶貧還有一個優(yōu)勢,那就是它可以很好破解當前農村改革面臨的一些機制體制問題,比如資金投入不足的問題。農村現(xiàn)在也在推“三權”抵押試點和流轉,這也可以與金融相結合找到一個更好的思路,對農村金融機制改革將是非常好的促進。這正是相對財政資金來說,金融支持有它獨特的優(yōu)勢。

從我們目前調研的情況來看,金融扶貧的政策剛剛推出不久,目前各地都在積極探索和實踐,已有一些比較好的成功經驗和做法,但是要想做好這項工作,還有很多細化的政策需要落實。

從大的方面來說,對農村金融制度的設計和安排,應該說過去我們這方面投入是不足的。我們的金融體系過去更多面向工業(yè)經濟和城市經濟,農村經濟實際上相對偏少、偏弱。這個問題是目前比較突出和明顯的。在大的政策制定完善出臺之前,當前應急的一些問題我們大概歸納有以下幾方面:

一是對金融扶貧面臨的風險目前缺少明確的風險擔保、風險補償這類機制或制度性安排。對金融機構來說,資金投入到農村貧困地區(qū),它面臨的風險和呆壞帳可能會相對更高,這樣內部應該有一個差異化的正向引導政策和考核政策,以調動機構和人員的積極性。我們在基層調研的時候,大家都普遍反映能不能建立一個相應的盡職免責的容錯機制,這個問題的呼吁和反映比較多。

二是財政資金,目前的杠桿規(guī)模發(fā)揮還有待提高,使用方式和管理體制還可以進一步優(yōu)化。從目前調研來看,每年中央和地方財政,都投了很多錢用到扶貧,但大部分的錢都用在了建設和日常消耗,用于作為撬動金融資源的風險補償、風險擔保的規(guī)模、比例相對偏少。所以我們建議財政資金投入的時候,除了滿足必要的扶貧兜底,可不可以在這方面加大比例,以更多地撬動金融資源。

三是承擔金融扶貧的主體的責任有待于進一步明確。目前,國家沒有明確規(guī)定,所有的金融機構,包括各大銀行、保險,無論是商業(yè)性的、政策性的機構,以及地方金融機構,都可把資源投到貧困地區(qū)做扶貧的支持。從實際工作效果看,考慮當前金融服務有效“落地”的問題,考慮到規(guī)模效益等問題,我們建議需要把金融機構的責任,即哪家機構主體承擔的責任明確下來,以發(fā)揮各家機構的優(yōu)勢和特色。

四是在實際調研中也感覺到目前的金融扶貧產品相對比較單一,目前主要是銀行貸款,如小額扶貧貸款。而農村金融服務體系建設、信用體系建設、風險防控體系建設和產業(yè)支撐體系建設,這是整個農村金融非常重要的四個支柱,這些方面的工作急需進行系統(tǒng)梳理和安排。這既是我們調研中的感受,也是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

五是對金融扶貧的認識和工作對接,以及宣傳應該進一步加強。

總之,在國家關于農村金融制度大的設計安排逐漸推出之前,我認為以上五個問題需要加力,可以盡快先構建,這樣也可使我們有更多的金融機構、更多的資金、更好的服務體系,去精準地對接貧困地區(qū)和貧困戶,可以助力我們更早脫貧,更早實現(xiàn)目標。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那就是在2020年全面脫貧的目標完成以后,我們還要有一個持續(xù)脫貧、更高層次地奔小康的制度安排問題。

[主持人](2017-08-21 11:03:27)

感謝汪委員非常細致精彩的分析。最后,想請蔡主席介紹下民進中央下一步工作打算。對于民主黨派進一步做好脫貧攻堅民主監(jiān)督工作,您有何建議?

[蔡達峰](2017-08-21 11:05:12)

從工作層面來說,今年我們如期完成了上半年的任務。下半年的主要任務,一是分析研究好我們已經掌握的各種情況,包括各種調研獲得的信息,完成好年度調研報告;并形成一些專項建議向中共中央和有關部門提交,積極履行職能;也要和湖南省委省政府加強溝通和反饋。這些工作也都按計劃在做。另一方面,我們對加強自身能力建設和制度建設也有一些要求,包括總結工作層面的經驗、調整一些工作方式,研討如何更好地匯集更大的力量參與到這項工作中去,等等。來自實踐的感受,也還有許多值得我們深入思考的東西。

另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就是隨著實踐不斷深入、工作大力開展,我們要加強相關的理論學習和理論研究,尤其是對脫貧攻堅、對民主監(jiān)督,盡可能把好的政策方針貫徹落實好,我覺得這對全社會都很重要。脫貧攻堅要讓更多的人知道它的重要性,凝聚更廣泛的共識;民主監(jiān)督也希望大家有更多的認識和理解,得到更多的支持,這是我們今年下半年將重點考慮的幾個問題。

我們相信這項持續(xù)的脫貧攻堅民主監(jiān)督工作,對我們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會有很大的幫助。在中央和地方的共同努力下,我們已經看到了脫貧攻堅任務圓滿完成的一種希望,我們對此充滿信心,我們也愿意在這個偉大的歷史性的實踐中發(fā)揮出我們參政黨應有的作用。

[主持人](2017-08-28 11:06:10)

好的。感謝兩位嘉賓的精彩分享。脫貧攻堅民主監(jiān)督,民主黨派繼續(xù)在路上。后續(xù)我們將持續(xù)關注,更多有關內容歡迎登錄團結網脫貧攻堅民主監(jiān)督專題。今天的訪談就到這里,謝謝。我們下次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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